温热的血溅在络腮胡脸上,对方嚎叫着抡起铁棍横扫他的脖颈。弗兰克后仰避开,后背重重撞在管道上,金属震颤声里,他摸到了藏在管道接缝处的半块碎砖——方才打斗时故意踢到这里的。
“下地狱吧!“拿消防斧的暴徒从左侧劈来,弗兰克旋身闪过,碎砖猛砸对方手肘。斧刃擦着他的头皮砍进墙里,木屑飞溅间,他的军刀已经捅进暴徒软肋。但右侧的铁棍同时砸中他的肋骨,剧痛让他踉跄两步,后背抵上堆着空酒箱的货架。
最后两个暴徒对视一眼,一个持棍封死退路,一个挥刀直取心脏。弗兰克攥紧军刀,在刀刃即将刺穿战术背心的刹那,他突然松开手——军刀“当“地掉在地上,却在暴徒愣神的瞬间,他的左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,右膝猛顶其腹部。暴徒弯腰时,弗兰克借势用额头撞碎他的鼻梁,血花喷在身后的铁棍上。
“搞定了?“络腮胡踹开脚边的尸体,铁棍尖端抵上弗兰克的后颈。他喘着粗气,军刀还插在第三个暴徒的胳膊里,右肩的脱臼让整条手臂都在抽搐,左腿的刀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红裤管。
但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。
二十多道手电光刺破黑暗,为首的是个穿皮夹克的光头,肩上扛着霰弹枪。“老大说要活的。“他冲络腮胡扬了扬下巴,“这老东西够能打啊?“
弗兰克的瞳孔收缩——他听见了警笛声,在三公里外。但现在,十六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。络腮胡狞笑着扯住他的头发,铁棍重重砸在他后颈。弗兰克眼前发黑,膝盖一软跪在碎砖上,军刀在五步外闪着冷光,却再够不到了。
“把他捆紧。“光头踢开他脚边的弹簧刀,“芬兰库利要亲自审问。“
弗兰克的意识开始模糊,他听见铁链拖过地面的声响,闻到自己伤口渗出的血锈味。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墙上那枚被打歪的挂钟——指针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,和他三个月前在纽约街头被伏击的时间分秒不差。
“下次...“他咳出一口血沫,“换把更结实的刀。“
话音未落,铁棍再次砸下。黑暗如潮水般涌来,模糊了所有声音。
暴徒却没还他反应的时间,直接转身,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就要扣动扳机。
弗兰克卡斯特只能先行后退。
“卡斯特先生。“阴鸷的爱尔兰口音从二楼回廊传来。弗兰克抬头,穿深绿呢子大衣的男人正用镀银左轮敲着栏杆,金发下的蓝眼睛像结冰的湖,“你以为'扳手'真的在乎你给的那点美金?他妹妹的肾源,可是我让人从里斯本加急空运的。“
格洛克17在扣动扳机时卡了壳,撞针徒劳地敲在哑火的子弹上。弗兰克反手抽出背后的M4,却发现枪托接口处缠着一圈细钢丝——那是他今早亲手检查过的快拆结构,此刻竟被焊死成了死疙瘩。楼下突然亮起上百支战术手电,三十多个手持短管霰弹枪的帮派成员从酒桶后站起,包围圈像绞索般收紧。
“你该感谢我,“芬兰库利摘下手套,露出手背那枚三叶草刺青,“用你的血祭了这老酒厂,正好配得上我新谈成的威士忌走私线。“他打了个响指,最近的枪手已经把霰弹枪口抵上弗兰克后颈。
弗兰克盯着墙上斑驳的“1916“年份标识,突然笑了。他想起“扳手“递来消音器时,除了颤抖的手,还有故意撞翻的咖啡杯——深褐色液体在地板上晕开的痕迹,正好覆盖了弗兰克藏在地板下的微型追踪器。
“你漏了件事。“他的声音混着霰弹枪上膛的咔嗒声,“那小子往我咖啡里加了三倍糖——我他妈最讨厌甜的。“
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。当所有枪口转向声响来源时,弗兰克的战术靴跟猛地踹在脚边酒桶上。腐烂的木板碎裂瞬间,成百上千枚涂着磷粉的子弹从酒桶夹层倾泻而出,与地面摩擦迸出的火花,点燃了他今早趁“扳手“调试武器时,偷偷灌进所有酒桶的高浓度酒精蒸汽。
火焰裹着气浪掀翻整面墙的刹那,弗兰克看到芬兰库利扭曲的脸。在一片火海与警笛声中,他摸出裤袋里那支始终没让“扳手“碰过的老式柯尔特,弹巢里六发子弹在火光中泛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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